正当我连续逃课整天窝在宿舍钻研百家乐快要走火入魔时,文学院行政处一个负责此次港澳旅行游后感的收集和评审工作的团委老师托人传话说找我,让我周六下午去文学院团委办公室找他谈点事。收到通知后我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的那篇游后感搞砸了,我确实没怎么用心去弄那玩艺。我直接一口气写完了事,甚至连语法和错别字都懒得去检查。我在想如果他硬要让我重写的话,我就只能把罗叔卡博那篇《盒子变迁史》大修大改一下,多插入一些港澳旅行的见闻后将之重新鼓捣成一篇看起来特他妈冠冕堂皇的论文来交差。
周六下午我早早狠下心关了电脑,好好冲了个凉后把自己打扮得当。我在想自己如果跟平时在宿舍一样蓬头垢面地跑去见团委老师,估计他会强行让我转到艺术学院去。坦白说我对搞艺术的人没什么特别的好感,我总觉得他们连祖父那套装神弄鬼的做法都不如。尤其是那些搞艺术的唯物主义者,我在想既然他们信仰的是唯物主义那他们的艺术到底是以研究吃饭为主呢还是以研究打炮为主?在唯物的世界,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吃饭和打炮更重要的事。
我神清气爽地走在校道上,差不多是第一次察觉到道路两旁的大王椰子树居然像两堵墙一样高大结实,走在其中让人有一种仿佛自己的身份突然变得重要起来的错觉。路上至少有十个以上的女生对我另眼相看,仿佛她们平日里对其它男生的青睐暧昧完全是少不更事时的幼稚冲动。我一下子自我感觉极其良好起来。为什么不呢?我二十岁不到,外貌俊朗,一米七五的个子。就一般的文科生而言也算是博览群书,如若真想要吹牛调侃也完全可以毫不费劲地把无聊的太监宫女们逗得大笑不止。更要命的是我还跟顾海学过写一些云遮雾拦的现代诗歌。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曾经有首诗——名字就不说了——被梅山当地小有名气的乡村歌手聂农作曲后收入到他张最负盛名的专辑《梅山往事》之中。他那张以梅山方言为主要唱腔的专辑自发行以来一直风行整个梅山地区。尤其是里面那首《All you need is money》简直他妈的朗朗上口,一不留神男女老少随时就会在你耳边来上两句:All you need is money, money, money, money!